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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霍铁砚突然说道:“对了月儿,你发现了没有,潘景玉最近不怎么出来晃了,如果不是有事,他根本谁家也不去,从早到晚在
家闷着,感觉为有些奇怪。”
寻儿刚丢的时候,姜采月都快疯了,之后忙推广毛衣的事,根本没留意到这些,听了他的话立刻警觉起,说道:“砚哥为什么这么说?你
是不是觉得,潘景玉和蒋毛根、许赶生也是一伙的?”
霍铁砚怕真这样怀疑,姜采月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冒冒失失找潘景玉报仇,说道:“不是,我不是这么觉得,潘景玉胆小如鼠,他应该不
敢做这些,我只是担心,他趁我不在的时候,再给你使绊子。”
姜采月道:“这你放心好了,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,他不惹我便罢,若是敢惹我,没准我搞到他什么样儿!”
她嘴里说着,心里却还在怀疑,潘景玉那小子早就把自己定家恨透了,胆子再小,恨到极处,有些事情也未必不敢做,看来自己真要多留
意他才是,如果寻儿失踪真跟他有关,那就非把这小子也活撕了不可!不管是谁,只要敢伤害到寻儿,就算自己性命不要,也会让他得到报应
,就像霍鲁和梁艳秋一样!
虽然霍鲁和梁艳秋只是间接害寻儿失踪,可是霍鲁死了,梁艳秋和李二黄被押到县衙,杨维盛那缺德的县令,判这两人光着身子游街三天
,李二黄游完街被放了,滚出耽阳县再没脸出现,梁艳秋判了斩刑,明年二月问斩。
他们尚且如此,如果潘景玉参与到劫持寻儿的行动之中,那么必定要让他死得更凄惨!
因为霍铁砚要出远门,她这里这些打算不敢说,被霍铁砚知道更要担心,所以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跟霍铁砚说话。
夫妻俩腻了大半天,晚上回到家,姜采月给霍铁砚收拾衣服,霍铁砚带着张湘语在她身边玩儿。
原本姜采月以为张熙存说让霍铁砚教张湘语功夫只是玩笑话,可是没想到霍铁砚竟然真教了,弄得一个小姑娘家,一点点大,动不动就跟
人拳脚相向,一看以后就是要是个疯丫头。
不过姜采月倒很喜欢张湘语的性格,原来还担心她像她母亲似的,动不动就哭哭啼啼,那样的话,估计哪个男人也受不了,不过要是个野
丫头,倒很有味道,没准以后寻儿能喜欢也说不定。
收拾完东西,三人口上炕睡觉。
张湘语跟他们夫妻睡,春儿和冬儿便在他家的小屋。
姜采月怀了孩子,霍铁砚再不敢和她亲热,只能紧紧搂着她,夫妻俩说了半夜的体己话。
第二天早上,姜采月早早起来,给霍铁砚做了最爱吃的菜肴,帮他穿上晒厚厚的皮袄,带了足够的银两和行李,然后来到姜家,看着他和
姜盛喜带着村里的乡亲们,赶着长长的车队,在县衙派来的军兵保护启程了。
见到儿子和姑爷进京,孔氏说不出的感慨,放在几年之前,她做梦都不敢想有这一天,别说和皇上扯上关系,就算去京城,自己省吃俭用
都凑不出来路费,可是现在却不一样,被军兵护着,像大官一样去的,多风光,老姜家和老孔家多少代人,也没有过这么出息的,真是给祖宗
长脸了。
看到她高兴得抹眼泪,姜伯贵还不知道为什么,劝道:“哎呀,儿子和姑爷是去京城办事,又不是去当兵打仗,你有什么好哭的。”
姜采月知道孔氏想什么,说道:“爹,你误会了,我娘不是担心他们,是高兴,在我娘眼里,能到京城去的人都了不起呢。”
要是放在从前,姜伯贵肯定也这样认为,可是当兵三年,见识比从前多了,也觉得这不算什么,说道:“嗨,这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过是
给皇上弄有点品,就是一个给人家送粮的,哪比得上屠大将军,皇上见了人家都要客客气气的。”
孔氏没好眼瞪他,说道:“屠大将军怎么了,屠大将军是别人,我儿子是我儿子,我就觉得,我儿子能到这样就了不起,就风光!”
周六红也道:“是啊,喜子现在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,毕竟这些都是他从前没做过的。”
说着低头对怀里的顺顺说道:“顺儿,看到没有,你要好好读书,以后你爹做的这些,都要你来做,你要是好好读书,就能做得比他还好
,但是你不读书上,或许就比不上你爹,知道不?”
顺顺点头,说道:“知道了,娘。”
虽然姜家没有读书人,姜盛喜看起来还有点笨,可是顺顺却不傻,先生说他背书挺快的,而且比其他孩子有耐心,不会动不动就烦,跑到
一边玩去。
当然这可能也和父母的变故有关,不然放有从前,顺顺也不会这样。
一家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,天气太冷,孔氏便拉着月进屋去了。
周六红带着顺顺也要回去,顺顺却说道:“娘,我不回屋了,先生那里的柴缺了,我去给他送点,然后就在那边读书了。”
第724章 给娘偷银子
周六红见他戴着帽子,不会冻着,说道:“好,那你去吧,中午早点回来吃饭,把先生也叫过来,今天娘和姑姑做好吃的款待先生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顺顺答应完后,其他人都进屋去了,顺顺自己在院里,把小爬犁拽过来,往上面摆姜伯贵锯完劈好的柴禾,摆好后用小绳子拢了一下,拽
着从院里出来向西边走。
姜家离学堂很近,只隔了姜叔贵家一个院子,他走没多远就要到了,可是来到学堂前边的时候,却听有人叫他的名字:“顺顺,顺顺!”
声音压得很低,怕人听到一样。
顺顺转头看去,却见竟然是亲娘许春姑。
他看了一眼把头转向一边,小脸变得冰冷,低头假装没看见,推开学堂的院门,拽着爬犁就要进去。
许春姑见状连忙跑过来,拉住他说道:“顺顺,娘叫你怎么不说话?你是不认识娘了是咋的?!”
顺顺赌气歪着头,说道:“不认识!我娘在家呢,不知道还有一个娘!”
许春姑听了眼泪当时就下来,毕竟是当亲娘的,就算对孩子感情不深,可也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当着自己的面儿叫别人娘,还说
不认识自己,哪个女人能受得了。
“顺顺,你就这么恨娘?你知道娘在姜家过得多委屈,你奶和你姑那么欺负我,你爹也跟他们一条心,娘被他们赶出来,你不知道心疼娘
,却还和他们一样,你对得起我么!”
顺顺不说话,眼泪却掉下来了,十来岁的孩子,哪个不希望被娘疼,有谁愿意自己的娘天天被人骂。
许春姑见他哭把他拽到一边,躲在学堂院角的栅子旁边,探头探脑地向姜家那边看着,又问道:“顺顺,你爹和你姑夫都走了?”
顺顺被她之前的话打动了一点,抹着眼泪说道:“走了,要好久才回来。”
“那家里都有谁?周六红那个贱货在家呆吗?”
虽然顺顺不忍心一直不理她,可是听她骂周六红也不高兴,虽然他知道哪个是亲娘,哪个是后娘,却感觉得出来,周六红对自己很好,现
在也是自己的“娘”,怎么能骂她。
他又生气地看向许春姑,说道:“你干啥骂她,她对我可好了,你骂她我不理你!”
许春姑气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,她对你好能是真的么,全都是装的!我骂她能咋的,行了,你不愿意听我就不骂,我问你她是不是
经常不在家?”
“嗯,姑夫走了,她要去陪我姑,寻儿都被你们偷走了,我姑可伤心了!”
许春姑狠狠瞪他,寻儿丢不丢她不在乎,她只知道许赶生死了,家里没有顶梁柱了,自己在娘家呆着没底气。
“顺顺,那你知道家里的银子放在哪儿不?知道的话给娘拿点出来!”